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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的想法其实不错。
有了这两三年的时间,若她的女儿能看清自己要的是什么,甚至愿意为之去努力,去争取,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她含笑看向裴湛,点点头:“只要她愿意,我自然也不反对,如此也好。”
***
第二日,翩翩起得早,洗漱后便和娘亲坐在院子里聊天。
裴湛起床后,透过镂空的花窗,看见她正坐在檐下,将头趴在叶氏的腿上,二人正低声絮语。
也不知说到了什么,翩翩笑了起来,好似在撒娇,笑容脆甜,声音若银铃,叶氏则含笑低头看她,抚摸着她的头。
仅仅一个晚上,她好似就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在叶氏面前,她充满了小女儿的万般情态。
裴湛静静立在花窗洞前,就这样看着她。
他想,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迷恋她了。
她是曾跌落在泥淖里的人,挣扎过,彷徨过,努力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眼神依旧清亮,气质清新脱俗无一丝庸俗之感,世间的尘埃仿佛与她无关,叫人忍不住想呵护这份纯真。
他含笑走了出去,叶氏见他走来,也忙起身,笑道:“世子,早饭已经备好了。”
又扭头对翩翩道:“你也赶紧吃早饭,一会娘亲领了你去你爹爹的墓地。”
裴湛听后道:“夫人,让我和她一起去吧。”
叶氏抬眼看他,点了点头。
早饭后,裴湛牵着马,翩翩拎着果品和清酒带他往燕鸣成的墓地而去。
燕鸣成被前县丞诬陷殴打致死后,尸体被扔在乱葬岗,是有善心的乡民们自发给他收殓立了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