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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酩被迫把脸埋进面前人的肩窝,隔着皮肤和骨骼,他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紧接着就是一股杂糅了雪和薄荷叶的清冽苦味从对方脖颈间透出来,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
一种无法控制的、从心脏深处牵动着他的生理性喜欢奔涌上来。
连对方是个刚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都忘了,他借着酒劲儿去嗅余醉的脖颈,蹭他的肩窝,鼻尖顶他耳后稍硬的发茬,甚至得寸进尺地把人推到墙上,使劲将自己埋进他的怀抱。
好喜欢好舒服
怎么会这么好闻
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哝,他像被摸爽了的猫咪。
余醉收紧手臂,任由他把自己推向墙壁,还稍微歪过头露出更多皮肤,随他蹭个尽兴。
他死死盯着仓库小门,一只手搂着陈乐酩,一只手打电话:“前后门关上,查C区监控,五分钟前不管什么东西从仓库小门出去了,都给我追回”
话没说完他就瞥到墙角站着盆发财树。
半人高,枝叶繁茂,伸出来的枝条有人小臂长。
“等等。”他对电话里的人说,又问陈乐酩:“那些人摸你哪儿了?”
“屁股”
余醉捏着树枝在他屁股上一扫。
“还在摸吗?”
陈乐酩可怜兮兮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