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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某一日午后,她照常拿出针线,想给自家夫君缝制一个荷包,穿针引线时?,才发现从前很轻松就能穿进去的针眼?,却是再不容易穿进去了。
针眼?还是那?个针眼?,人眼?却已经不再明晰锐利。
岁月,便是在这不起眼?的小事里,忽然?提醒人们,它的消逝。
“人生不过三万天。”
肃王妃握了握女儿?的手,嗓音温和:“自你嫁与?殿下,打打闹闹,分分合合,兜兜转转也已过了三年,而?今好不容易度过此次大劫,看清了彼此的心意,往后你们两个小家伙就好好地过日子,互相珍惜,互相磨合,莫再让我们这些?长辈跟着忧心了。”
明婳此番险些?失去裴琏,也知?过去那?些?拗不过的别扭,在生死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不会了。阿娘,再不会了。”
明婳反握住肃王妃的手,一双乌眸明澈而?坚定?:“我如今已经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了。”
要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的眼?睛,的确能看到她的心。
肃王妃透过女儿?的眼?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她弯起眸,微微笑?了。
小女已亭亭,无忧亦无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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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明婳陪着裴琏一道用晚膳。
说是用晚膳,她倒是能吃肉吃菜,但裴琏昏迷多日,元气大伤,大夫特地交代头三日只能吃些?好克化的流食,那?些?大油大荤的都?不能碰。
于是乎一张饭桌,明婳面前是樱桃肉、糖醋排骨和香喷喷的羊肉汤饼,裴琏面前是鸡汤熬的菘菜肉糜粥。
又因心里一直悬着的事放下,明婳胃口大开,手中的筷子就没停过,吭哧吭哧吃得?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