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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泽欣赏他惊慌的模样,势在必得道:“那我包养你,意下如何?”
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从春天初见,到春天消失不见。
又阔别两年,再重新相遇时,就是现在这副场景。
物是人非。
霈泽的指腹轻轻抚在一片创可贴上,心中一箩筐的疑问都汇成这一句物是人非。
“以前你的手上总有伤,条条道道的血痂,记得吗?”
牵在一起的手晃一晃,霈泽不知道自己在期许一个什么答案。
变成笨蛋了,那失忆了吗?
应该没有吧,不是还记着要找霈泽哥哥吗?
伊晓踩在婆娑的树影里,含着哭意喃喃:“...记得。”
霈泽莞尔,倏然想要考考他:“血痂是什么?”
“...是,血痂。”
“... ...”
霈泽低笑一会儿,又问:“每天晚上都一个人回家么?会不会害怕?”
伊晓的另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洗碗工制服,此时被用作手帕,将自己又红又肿的小脸擦得新添好几抹脏兮兮的痕迹,狼狈得像个叫花子。
他抽噎道:“...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