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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无法阻止自己的男人变心。”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是什么意思!不必拐弯抹角地嘲笑我。”像被踩到痛处的野兽,虞蝶飞不顾身上的伤,从床铺上挣扎地爬起。
“大吵大闹有用吗?唤得回他的心吗?”柳扶摇将她压回床上,看来柔弱的双手却有著坚强的韧力。
自欺欺人的伤口毫不留情地被撕开,虞蝶飞放弃挣扎,两眼空洞地瞪著前方。
“蝶飞,男人真要变心,什么理由都阻止不了他的。”柳扶摇拭去她脸庞上的汗珠,手抚下她的眼睑。
“睡吧,将你心中的恨全都忘掉,好好地休息,你真的累了。”将被子覆上她的身子,柳扶摇望了她最后一眼,轻轻地关上门离去。
她真的累了,原就疲乏的眼无力地合上,虞蝶飞不再抗拒,沉入黑甜的梦中。
夏末的最后一场雨,在人们都还埋怨酷暑的时候,轻轻地落了下来。
缓步走在山路上的他们,比山下的人早一步接过这带著萧飒的雨丝。
虞蝶飞停住脚步,对著天仰起脸,承接著轻柔的雨水,久病的容颜透著憔悴。
“相公,烦劳您将伞撑开。”早有预防的柳扶摇将柔荑掩住自己的额际,挡住飞落而下的雨水。
收回眺望的视线,雷世昕依言撑开了竹伞。
柳扶摇接过了竹伞,同时覆住了三人的头际。
竹伞无法负荷三人的身影,总有一些雨水沿著伞边流了下来,打湿了两旁的衣裳。
柳扶摇倚在雷世昕的胸怀,轻声地在他耳旁低喃,伞下的世界顿时泛开一阵比雨丝还浓的旖旎气氛。
不愿见他俩卿卿我我,虞蝶飞正欲走出伞外,伞,却在同时密实地覆住自己的顶上,而雷世昕则身形一晃,在雨中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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