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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花好月圆夜,滕箫总算是给了她哥哥点面子,坐到了家宴的饭桌上。
但她既没戴林老夫人给她打的崭新的红珊瑚头面,也没有穿给她搭好的桃红色绣百蝶的大袖裙裳。
反而戴了几根小刀小剑样式的银簪,并了一套简洁的月白色绣竹叶的窄袖衣裙,整个人利落清亮得好似月下江湖客一般。
她身形肖似兄长滕越,一样的高挑,只是小姑娘家更显纤细许多,她英眉高挑,双眸如灯,行走之间脚下生风。
滕越瞧见了妹妹,眸色和软地跟她点头。
林老夫人却皱了眉,看着女儿这身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的打扮,满脸的难言。
魏嬷嬷在旁打圆场,“姐儿可算来了,老夫人正念叨呢,”说着让小丫鬟来引她往桌边坐,“先吃盏菊花茶,这就开宴了。”
魏嬷嬷说着,还跟林老夫人递去眼神,让她好歹看在姑娘肯来的份上,母女之间就不要计较细枝末节了。
林老夫人见不得女儿这一身打扮,可一家人团圆不易,只能长出一气,得过且过算了。
邓如蕴给滕箫端了盘茶点过来。
滕箫立刻道,“多谢嫂子。”
邓如蕴跟她笑笑,留下滕越同滕箫说话,去吩咐了上菜的事宜,不时开了宴,林老夫人叫了她,“你也忙半晌了,坐吧。”
林老夫人是宁愿同她说两句客套话,也不愿意同女儿搭茬。滕箫也是一样,只同滕越言语,头都不往她母亲身上转一下。
一张圆桌上各说各的,倒也好笑。
但她转身给滕越倒酒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了他的袍摆上。邓如蕴连忙向后退开一步,不想却撞到了身后的丫鬟,她身形一个踉跄。
没等她立住,男人忽的伸手,一手托住她,将她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