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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那个理,但陛下对信任的臣子都很随意,臣子若在平日相处对陛下恪守君臣之道,反倒显得不够忠诚了。
召平也致仕了。
不过他致仕也留在宫苑,继续指挥人种地,和没致仕差不多。
他搬去和蒙毅当邻居,把蒙毅别庄的地“抢”了,种植刘盈从西域搜罗来的各种新奇作物。
召平振振有词。他为蒙毅种地,蒙毅白拿他种出的东西,怎么能叫“抢地”?他是在为蒙毅打白工啊。
别的皇帝空闲时不是观看歌舞,就是出门狩猎。刘盈却爱在田地工坊指手画脚,与召平“友谊”日益深厚。
蒙毅翻了个白眼,骂召平近墨者黑,与陛下混得太熟悉,语气都和陛下趋同了。
看着精神矍铄的召平,蒙毅忧虑,一帮秦朝旧臣中,年纪最轻的自己说不定会最早离世。
人老之后,若忧虑死亡,身体就容易衰败。
冬季一场风寒,蒙毅便病得起不了身。
他遗憾地将自己未完成的手稿托付给司马喜,请求刘盈让他去骊山始皇陵墓居住。他想在人生最后时刻,将始皇帝过世后自己的经历告诉始皇帝,以完成始皇帝的嘱托。
刘盈准了,并派太医随行。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的身体肯定能养好,我还要继续压榨你!”刘盈蛮不讲理道。
蒙毅哭笑不得。谁家皇帝会这么安慰生病的重臣?唉,是我大汉家的皇帝。
做足了身后事准备,蒙毅便一病不起了。
刘盈在百忙之中,携刚去齐国玩了一圈的太上皇刘邦,联袂来探望蒙毅。
蒙毅见刘邦和刘盈在自己病床前摆了一桌酒肉,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