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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可是七天的时间毕竟是太短太短了。

在最后一天里，雷德给它穿上了漂亮的衣服。它在镜子上照来照去，已经有些虚弱，不太活泼，小声问：“这样我好像更好看了。主人会更喜欢我吗？”

雷德微笑：“当然。”

他弯下腰，亲吻它的眼睛，又亲了亲它的脸颊，叹息着低声说：“会更喜欢你的。主人永远都会爱你。”

它或许真的是个茫然无知、可以被替代掉的实验品，但那一瞬间，它的眼睛迸射出了喜悦的光芒，然后那亮光逐渐熄灭，它慢慢地停止了行动，身上失去了生命力，变得干枯无神，彻底成为了一个物品。

雷德蹲下身接住了它，它靠在雷德肩头，仿佛只是玩累了，正在倚着主人休息。

但雷德和伯都知道，它已经死去。

雷德让它依靠着，缓缓把手放在它的头顶，抚摸了两下，然后回收了这个实验品。

做完这一切以后，雷德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立在身后的伯。

伯出神地看着，有一种过去的自己以完好无损的姿态被埋葬的感觉。他一时没有反应，直到雷德走近他身旁，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垂下眼睛，回到日常的死板无趣的仆人形象里。

雷德故作惊讶，拉长声音：“我的这只狗好像很羡慕啊……也很宽慰吗？伯很嫉妒没有被抛弃、被主人宠爱的幸福小孩啊……

“看到它得到这样的对待，伯该不会感觉童年都快被治愈了吧？啧，真恶心……

“但不管怎么说，我让伯看到了伯根本没有资格和机会得到的另外一种人生，伯应该表达感激了。过来，付一下你的报酬吧。”

伯默然听从。

在开始之前，雷德递给他了一杯饮料，他没有犹豫，张口喝下，但雷德只允许他喝三口。

这款饮料焦香苦涩，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杯子中过。但似乎也不像是什么高级饮品……

伯心中疑惑，但没有多想，自顾自解开衣服，等候雷德的操弄。雷德却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让他等待，像是完全忘了实验品，也忘了刚才自己在索要报酬，像是在过往的任何一个普通的一天下午那样，在窗子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