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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念念一脸天真的问。

“那当然了，他是你的长辈呢。”

他话音未落，那小白鸟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挥着雪白翅膀直直飞到了顾星予面前，它没有直接落到顾星予身上，而是飞到他面前，很人性化的在端详顾星予。

顾星予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内心复杂，眼睛却酸了，他伸出手，小白鸟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亲昵的蹭蹭他的掌心，贺烟白揽住了他的肩膀，安慰似的。

而浩星空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幕，忽而闪过欣慰的目光。

周身有结界密不透风的围绕，浩星空耐心等顾星予与小白鸟“叙完旧”，还是贺烟白率先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必要再继续遮掩了吧。”

顾星予也抬头朝浩星空看去，浩星空淡然一笑，很平静的点点头:“看来你们终于知道了啊”。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无数次都险些要忘记自己还存在的意义了。”

小白鸟支起身子，像是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在顾星予手心蹭了蹭，飞向了浩星空。

浩星空熟练的抬起手，让它落在自己的手上，解释似的说到:“柔羽现在只保留潜藏的认知，会对亲密的人本能感到亲近，除此之外只如初生一般纯粹。我的躯体早已湮灭，当日，我也只来得及保下他四散的魂魄，碎裂的魂魄可以重新凝聚，但终归受损，丢失了过往的记忆。”

顾星予听得很不是滋味，他庆幸柔羽还活着，也觉得柔羽失去过往痛苦的记忆，能重新开始很好，但柔羽即便失去了记忆，也会凭借本能去亲近浩星空，让他感慨万千，该是多深刻的感情才会留下这样深的烙印？

柔羽对自己的执着和感情已经较寻常母子要深刻太多，但在他和浩星空之间，柔羽徘徊犹豫，最终还是会飞向浩星空。

那样炙热浓烈的爱意，并不比贺烟白与自己的少多少，要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视而不见？顾星予多少为柔羽不值，但又觉得自己终究只是旁观者做不到感同身受，没有置喙的余地。况且，浩星空未必对柔羽无意，顾星予实在无法忽视对方看向小白鸟温柔的仿佛要滴水的目光，虽然浩星空本人好像对谁都挺温和，但本质疏离亲和还是能感受到的。

“待一切了结，我会消弭于世间，届时，要跟着你还是顾熠，都由他自己去选吧……”

顾星予喉咙仿佛被卡住了，嘴唇张了张，最终未吐出一字，他不知道是该伤感自己生父最终宿命，还是该反驳柔羽会选谁，浩星空怎么会觉得柔羽会在他和顾熠之中做选择呢，他不是早就做过选择了，即便是那样决绝的方式，从始至终都坚定追逐着浩星空，纵使粉身碎骨。

浩星空难道会真的意识不到吗，这个智多近妖的男人如何不知道呢，但他从始至终还是要坚定的推开柔羽。

顾星予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连念念都紧张攥紧了他的手，贺烟白就更别提了，紧抿薄唇，浑身散发着寒意。

浩星空仿佛感觉不到气氛的僵硬，“现在同我说说，在我留下的碎片之中，你们拼凑了多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