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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泽一愣,松开方时勉,嘴巴张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那天他记得,因为那天很奇怪,那天的拍打声没有第一时间混合着哭声传出来,而是在尖锐的几声谩骂之后,倏然爆发出地凄厉的哀嚎。
听的他心头一颤,慌张得站不稳。
“初中有一段时间我偷偷和赵爷爷学画画,去他那里看书,他送给我了一本画册,你翻我书包的时候看到了,隔了没多久,我的书就被翻出来烧了,所有书,当时你和你妈妈也下来看了吧,就在楼下烧的,之后我上学还是用的你的旧书,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因为那天你特意等我,抱了我很久。”
“还有一次,就是我被打得很惨,离家出走那次,其实我听到了,你和我妈妈讲,小学又统一考试了,题目很简单,九十分以下的都是没认真听的,可是那次考试班上都没有几个人上九十,你不怕被戳穿,因为你知道妈妈不会相信我。”
方时勉说得很认真,很平静,看起来像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他没有颤抖的话。
祝泽终于意识到方时勉说得那句“可我什么都知道”不是假话。
“时勉……”祝泽喃喃道。
如果他都知道,从小学就知道,那他是以什么心态来接受他的那些安抚呢?
恨他吗?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
为什么不杀死他!
方时勉转头,刚绕开一颗大树就听见祝泽在后面喊他。
烦。
正准备直接跑掉,就看到道路交叉的地方,穿着黑色大衣的霍仲山,以及几位身材魁梧的保镖。
男人气势非凡,眼眸半垂,隔远看去不能不知喜怒。
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
方时勉却是眼睛一亮,飞快跑到霍仲山身边,“霍哥,快走吧,我肚子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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