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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零号实验室（第4页）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防腐剂和生命维持液混合的冰冷气味，死寂无声，只有培养舱指示灯规律的闪烁，如同心跳的倒计时

实验室中央的核心控制台上，维克多·黑羽如同指挥交响乐的恶魔

他背对着众人，黑色风衣下摆纹丝不动，双手在悬浮的全息界面上优雅地滑动，墨镜反射着下方万千培养舱幽蓝的冷光，与上方生物穹顶的辉光交织，将他衬得非人般诡异

“零号实验室，‘灰烬计划’的神殿”

维克多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令人骨髓发冷的愉悦

“欢迎莅临，艾西利亚。欣赏这即将燎原的‘灰烬’吧。多么纯粹，多么高效。没有贪婪，没有战争，没有无休止的索取…只有服从指令的生物兵器，重构自然秩序的工具”

艾西利亚巨大的龙躯因震惊与愤怒而微微颤抖，霜白色的鳞片缝隙间溢出丝丝寒气，在地面凝结成霜花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些培养舱中凝固的痛苦面容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沉的咆哮

“服从？维克多！你只是把他们……变成了你狂想的奴隶！这不是进化，这是对生命最彻底的谋杀！”

她龙爪深深嵌入脚下的生物金属地面

“谋杀？”

维克多优雅地转过身，墨镜后的视线扫过众人，嘴角勾起标志性的黑色幽默弧度，冰冷刺骨

“不，亲爱的黑鸢公司创始人。这是终极的环保方案，是一场伟大的熵减仪式。人类文明的熵增早已失控，唯有彻底的格式化，才能重启。至于工具的感受？”

他微微耸肩

“谁会在意一块抹布是否痛苦呢？就像外面那些你曾经想拯救的小莉亚们，你以为她们渴望被你拯救？她们渴望的是不再饥饿，不再被遗弃，成为力量本身——而我，给了她们一个‘家’，尽管短暂”

“家？”

白夜河再也忍不住了，竹叶色的龙躯向前一步，发出一声饱含悲愤的嘶鸣，巨大的龙眼里盛满了泪水

“你把她们关进会吃掉她们的仓库！那只是你的筛选场！你毁了她们！”

他的爪尖指向那些培养舱

“你还要毁掉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