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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到底还是有些勉强,还没出府呢,光是瞧见许多他不熟悉的下人,柳卿就已然紧张起来,畏畏缩缩躲在沈铖身后,连头都不敢抬,像是自己有多见不得人似的。柳卿无法自控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每次必须要出门的时候,也是从房间到马车这段堪称漫长的距离,推搡,嫌恶,轻视,鄙夷……柳卿其实不明白,他都已经很小心翼翼很谦卑了,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六神无主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牵了马车来的人,柳卿记得,正是最开始他在王府做工,和他住同一个屋子的人。柳卿霎时浑身冷汗,膝弯一软差点儿没直接跪下去,被走在前面的福王眼疾手快扶住,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住柳卿冰凉湿黏的手,轻轻用力一捏。
瞬间就让柳卿稳住心神,下意识抬了抬头,对上福王关心询问的目光,柳卿脸颊微热,慌忙又垂眸,理顺呼吸小声开口,“柳儿没事,谢谢王爷。”沈铖的目光在那牵了马车来的人身上稍作逡巡,没有多言,扶着柳卿上了马车。
放下门帘,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他和福王两个人,柳卿明显连呼吸都顺畅不少,马车里空间不大但布置得细致,绒毛软垫,茶水糕点,一应俱全。福王从上了车就一直没松开柳卿的手,与他坐在同一侧,倒了杯茶给递给他。
柳卿已经很习惯沈铖往他嘴里塞东西,也不纠结,直接自己捧了茶杯来小口地喝,他刚刚紧张坏了,这会沾了点水突然觉得干渴得要命,没有停顿一杯见底,福王很自然地给他续,柳卿眨着眼睛乖巧地等着,咕咚咕咚又一杯喝完,再一抬头,才发现王爷正盯着他笑呢,“是普洱茶,已经是第二泡了,用的山泉水,是不是很甜?”
柳卿懵,他压根就没尝出味道来,沈铖看他捧着杯子呆愣的模样,又给他倒了一点,柳卿这次不敢怠慢,放在舌尖小心翼翼品了,不自觉微微眯起眼睛,和他印象中的苦涩不一样,确实是甜的,清新顺滑,唇齿留香的那种,柳卿看向福王点了点头,“很甜。”
本以为还有下文,但是沈铖却再没说什么,听见外面渐渐嘈杂起来,沈铖将马车的窗帘掀起一个角,一个对柳卿来说有点陌生的世界,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
最先看见的是三三两两的孩童追打笑闹而过,撞翻了一箩筐艾草,惹得商贩几声怒吼,顽童们一溜烟跑了,还不忘回头做着鬼脸……那商贩气急跳脚的样子让柳卿想到小常,竟是有点好笑,柳卿下意识想让王爷也看看,一转头双唇却直接蹭到了很柔软的地方,福王贴得很近,他刚刚吻的是王爷的脸颊,柳卿的耳朵瞬间烫起来,沈铖笑着抬手搓了搓他的耳廓,“红了。”
柳卿羞得想捂脸,从沈铖怀里挣脱出来,扭头又去看外面,沈铖抿了抿的他同样通红的耳垂,退开些许距离,暂时放过他了。
外面的街道热热闹闹,柳卿走马观花地看着,觉得有些恍惚。其实对于这些声音他并不陌生,妇人们聊得都是家长里短,这边有人和卖肉的争执着缺斤少两,那边有人不住地夸赞青菜水灵,伴随着车轮转起来的辚辚声,这些曾经是柳卿的梦魇。
坐马车从来就没有这么轻松过,被抹了药双穴里塞满东西是最基本的,潮热一波波地涌上来,一个颠簸都能激得柳卿几乎失禁,但是不能,他得拼命忍住,不然等到了地方让客人发现衣裤是湿的,他两个尿眼就免不了一顿责罚。
还有一种比木马更厉害的淫刑,马车座椅上赫然两个又粗又硬的木质阳具,被按着坐下去,大腿死死被绑在座椅上,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性。马车行进带动机括,那两个凶器般的东西就在身体夸张地进出捣弄,下面两个穴都像是被生生撕裂,然后再用粗砂砾纸反复狠狠打磨。柳卿嘴巴被堵住,哭泣哀鸣都是闷着的,疼痛伴随着过分尖锐激烈的快感,此起彼伏能叫人死去活来。
明明疼得受不了,却又不能自控地一次次潮喷,柳卿双手自由,翻来覆去在车厢内部拍打抓挠,甚至木刺嵌进指甲里,都不能分散下身的痛苦,柳卿好几次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晕过去再醒过来,无论怎么哭喘挣扎,回应他的也只有那辚辚的车轮声而已。
疼……
柳卿呼吸窒了窒把自己从回忆里吓出来,动作僵硬地放下窗帘,捂着耳朵回身钻进福王怀里,不等王爷问他怎么了,自己先开了口,“王爷……柳儿想下车,不要马车……不要……”
沈铖瞧着他煞白的脸色和眉宇间的痛苦,就知道怕是又勾起小鹌鹑什么不好的回忆了,也不废话直接就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看了看,正巧旁边有家酒楼,沈铖便直接带柳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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