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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他偶尔也会幻想母亲现在的日子。

也偶尔会怀念暂住在邻居家的亲戚。

那是一只幼年天鹅。

漂亮、高贵，带有与生俱来的美丽。

未长开的脸稚嫩光滑，隐隐可以窥见成年后的昳丽。天鹅蹲在地上，两条细白的腿并拢，点着手指数蚂蚁。

贺子厌连看都不敢看，弯着腿，俯身稍稍侧耳，好让自己靠得更近一些，只是这点近根本无济于事，最后也不过露出一双圆鼓鼓的眼。

看得太久，脚早就麻了。他自己没发觉，还在定定地看，动了几下，一个踉跄径直摔倒在地。

听到动静，天鹅偏过头，歪了歪脑袋。

贺子厌刚爬起来就撞上一对皎洁懵懂的眼，掺杂好奇和疑惑。

很漂亮。

他只能想到这个词。

紧接着就是一道清朗的嗓音。

“你还好吗？”

从此他埋下一颗种子。

贺子厌捏着口袋中沾满淫水的棉条，步伐愉悦走进小巷，和从前一样无视那些人的眼神。

他怀揣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指腹都湿黏黏染上一片。

回到破旧的出租房，憋到气息都要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