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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3页）

他撕心裂肺地喊，声音飘散在风里，眼泪也被风带走，他好像失去了一切。

夏炀从车里跑出来，想要阻止他靠近散架的栏杆，奔腾呼啸的大海，然而这是徒劳。

嘭——轰——车在海里的爆炸时绚烂至极，就像他与戚燎走在山路上时，看到的烟花。

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戚燎。

慕池恍惚地走向爆炸的火光，水与火明明是能相融的。

“慕池！”

慕池眼泪落下，没有坠入海里，而是落在一个人的脸上。

“哥哥？”慕池跪在桥边，“戚燎？”

戚燎单手抓在大桥边缘，用力到手臂脖颈青筋凸出，但更让他心脏承受不住的，是慕池的眼泪，重得仿佛能将他砸死。

“退后。”戚燎艰难地说，“让我上来。”

慕池腿软，匍匐到一边，戚燎手上一用力，抓着水泥与断裂的栏杆，一个飞跃跳上来，倒在慕池身边。

慕池抱着他，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哽咽难言。

戚燎也抱着他，掌心在他后背安抚许久，“站起来。”

“站不起来。”慕池带着哭腔说，“腿软。”

戚燎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来，跑向终点。

慕池的眼泪都抹在戚燎衣襟上，身体轻盈欲飞，他的罪过被赦免，又回到了天堂。有戚燎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