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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怠慢朕的皇子。”皇帝一拍桌子,吓得殿中诸人都跪了下去。
“景华,你起来说话,这些刁奴却是可恶,都发配慎行司,朕与你换好了的来。”
“快,快,去把公主扶起来。”皇后示意枕边的大宫女上前,满面愧疚道:“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管束后宫不力,才让九殿下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也要给公主赔不是,都是我的疏忽。”
皇帝拦着皇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都是刁奴可恶,与卿何干。你是朕的皇后,怎能给景华行礼。”没有母亲给女儿行礼的道理。
景华眼泪簌簌直往下落,泣不成声:“若只是疏忽,儿臣不敢惊动父皇,还请父皇容儿臣呈上恶人谋害小九的证据。”
景华一挥手,柳嬷嬷呈上一个大红贡缎做的小披风。
皇帝拿在手里翻了两下,问道:“这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小九的襁褓,用都是今年江南呈上来的贡缎。我那里也只分了一匹,我看着颜色喜庆,不愿因母孝坏了这大年节,就给弟弟做了这个。可这披风,已经不是女儿做的那件了。女儿刚学女红,针线活儿差,针线稀疏,所以,外面那一圈是女儿缝的。嬷嬷们怎么会让这样粗劣的针线给小九用,里面那一圈是柳嬷嬷缝的。如此才能给小九用。女儿今天来看小九,在他鼻腔里发现了丝绵。”
“女儿吓得六神无主,只以为自己针线不好,让丝绵跑出来,可仔细一看,这分明已经不是女儿做的披风。披风里的棉是女儿亲手塞进去的,是宫中最好的长绒棉,哪儿来细小短促的劣质丝绵。女儿已经八岁了,睡觉把被子蒙在脸上仍旧呼吸不畅,更何况尚在襁褓的小九。可怜小九还不会说话,受了什么罪也说不出来。前几天,小九日夜啼哭,叫了太医来却找不出原因,如今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太医?”皇帝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钱太医。钱太医会意,上前几步察看放在托盘里的披风和据说从九皇子鼻腔中清理出来的丝绵。
钱太医叩首到:“回禀陛下,幼儿娇弱,若是鼻腔中吸入丝绵,的确会造成呼吸不畅。因丝绵细小,幼儿不能言语,十分隐蔽,不易被发现。”
“父皇!所以儿臣才说有人要害小九。”景华哭诉:“殿中无人照看,可以推脱是宫人刁恶,可以推脱是不小心。可这换了披风,又换了丝绵,处心积虑要害小九。儿臣都不敢想,若不是儿臣今日突发奇想又机缘巧合看出了问题,日后小九发病,是不是还要往儿臣头上扣一盆脏水?小九年纪小,不能说,儿臣只能带他求父皇。父皇,母后芳魂未远,求父皇庇佑!”
“好了,景华,放心,朕不会让小九有事的。来人,把这些人都拖到慎行司,好好的审。皇后,这后宫中事,该由你主管,你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是,臣妾定当尽心竭力。”皇后陪皇帝坐在上首,却一直没插上话,如今皇帝把这件事交给她查,这是对她的信任。世上后母都不好做,尤其是涉及到皇家。即便不是她做的,皇后也欢喜陛下对她的信任。
景华看了看,没有说话。
皇帝又道:“叫张御医过来,让太医院擅长小儿科的都来会诊。”
张御医一向只给皇帝看诊,医术高超,如今皇帝让张御医过来坐镇,正是看中九皇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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