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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周烨的脸色瞬间惨白："全息投影..."

"答对了。"陆野打了个响指，宴会厅的灯光全部亮起。十几个特工从各个角落现身，枪口齐刷刷指向周烨。

而在二楼监控死角，真正的沈昭正用机械臂锁住周烨的喉咙。蓝光映出他冰冷的侧脸，与楼下那个"沈昭"一模一样。

"双重全息投影..."周烨的瞳孔剧烈收缩，"你们..."

"不是你们。"沈昭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们。"

机械臂释放高压电流的瞬间，周烨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陆野站在楼下对他挥手告别，嘴角挂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微笑和十五年前，他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的TS-0719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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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结束的黎明，沈昭在安全屋找到陆野时，后者正在拆卸胸口的机械心脏。冷却液溅在操作台上，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解释。"沈昭站在门口，机械臂上还沾着周烨的血。

陆野头也不抬："国安局要活的，你差点电死他。"

"不是这个。"沈昭走到他面前，机械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为什么修改行动代码？为什么冒险当诱饵？"

陆野的瞳孔在晨光中呈现出清澈的灰蓝色，没有一丝机械化的痕迹。他握住沈昭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的心跳平稳有力，是人类才有的频率。

"重生后第62天。"陆野轻声道，"机械核心终于和人类心脏完全融合。"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小瓶，"周烨的纳米溶解剂，其实是我一直在用的抑制剂。"

沈昭的机械眼锁定了瓶身上的标签：TS-0719情感模块稳定剂。

"上辈子被删除的情感模块..."陆野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这些年一直以机械核心的形式存在。现在，它终于变成真正的心脏了。"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沈昭的机械臂蓝光渐弱，最终恢复成普通的金属色泽。他俯身吻住陆野的瞬间，安全屋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亮起，屏幕上跳动着同一个心跳频率。

那是陆野的心跳，也是TS-0719最后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