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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理解她那惊世骇俗的一枪的意义。

那是唯一能在瞬间打破僵局、创造营救机会的选择。

用最小的代价，换取他的生机。

谢冉星紧紧抱着他，她撕下裙子下摆包扎沈怀川脚踝的伤口。

另一边，被特警死死按在地上的顾晶像条濒死的疯狗。

“沈怀川谢冉星，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嘶吼已经无法掀起沈怀川和谢冉星心中的半分波澜。

下方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谢冉星小心扶起沈怀川。

沈怀川靠在她身上，闻着她发顶幽幽的香气，只觉无比安心。

警察抓住顾晶要将她带下去，可顾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竟挣脱桎梏，奋力跑向了天台边缘。

夜风呼啸，吹得顾晶破烂的衣衫猎猎作响。

她站在几十层楼高的边缘，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没有看身后黑洞洞的枪口，也没有看追来的警察，那双彻底涣散的眼睛只是固执地穿透人群，落在沈怀川身上。

“怀川，沈怀川......”她喃喃地喊着，声音嘶哑破碎，“沈怀川你看看我！”

沈怀川冷漠的眸光穿过人群，平静地落在天台边缘的身影上。

没有恐惧，没有怜悯，只有一片漠然。

顾晶被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刺得浑身一颤。

她脸上肌肉扭曲，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