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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问题的答案。
那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临死也不曾放下。前世未尽的话,到此也算是说是出来了。
晕在怀里的女子软软的,无力的发丝被窗外探进的风吹起了。李月岭轻抚着她的脊背,顺着寒意望去,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重新归于黑暗。
被暗幕遮住的路途,仿佛那样好的阳光从未出现过。
他真的怪她吗?
李月岭找不到答案。
安置好昏睡过去的她,李月岭没有回李府。沿路拎了壶酒,漫无目的地走着。
京城少有没人的地方,如果是夜里似乎又能走入。
散乱的枝叶遮天蔽日,脏污的泥土缠着人的脚步。腰间伤势已经重新裂开,疼痛迫使他只能佝偻着身子,一脚深一脚浅走到个树头下,玉白的锦衣凌乱,陪着他缓缓滑坐在地。
震荡的酒壶连带着被甩到枯叶堆上,溢出一滩小小的水洼,接着被男子重新拿到手里。一双长腿随意地搁着,眼底不见几分清明,心下却更加无处可躲。
他一路喝着,两颊已经有了醉意。单薄的身子背靠树干,又往嘴里灌了几口,浓香的酒液就从嘴角流出些许,浇湿一圈衣领。
李月岭其实不太擅长饮酒,但他今天是来赔罪的。
长时间堵塞的喉咙突然被冲开,说话时便带着未尽的沙哑。
“爹……娘……。”
从这里抬头看不见月色,只有个隐隐的轮廓,把光洒到他身上。
“赵氏女还活着……”
男子一双凤眼半睁,几乎是瘫软在地,喃喃念道。他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的疲惫感,好像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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