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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业看她一眼,刚要说些什么,祝浩堵住他的嘴:“商总别忘了,你那几个宝贝疙瘩还在我这放着,你不想要了?”
商承业话又吞回肚子里,转头跟商唳鹤说:“小鹤,你去把瑞云叫出来。”
商唳鹤原本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根本没听这俩人说的话,外头太冷,红灯笼高高挂起,树上也做了彩饰,其实他是在想,温和宜要是看到这副,说不定又要伤春悲秋,留在房间里最合适。
有人提他名字,他象征性地掀了掀眼皮,越过商承业,目光隔着层灯光,盯着祝浩:“她忙着。”
“她还能忙什么,”祝浩不高兴,除了孙瑞云,眼前这两个也让他讨厌:“小门小户的没规矩,教训教训就好了。”
闻言,商唳鹤往他身上不咸不淡地扫一眼:“快过年了,祝总不回去陪爸妈,不怕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商承业要拉他,但没拉住,祝浩脾气差,还没在年轻人这里吃过口头上的亏,什么都顾不上了,正要动手,商承业去把人拉住,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商唳鹤过去服软,商唳鹤觉得有点冷,想回去了,转身就走。
商承业知道喊不住他,只能继续跟祝浩打点,几个人拉拉扯扯,好久才出去,这种热闹商唳鹤欣赏不来,孙瑞云也是。
隔着很远的距离,并排往回走,雪嘎吱嘎吱的响,类似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又要更清脆些,天气干燥,连雪也是干松的。
雪面上红色的光飘来转去,商唳鹤有点夜盲症,不太能看好路,在后面走,没一会儿就被商承业落下一大截,他倒也不着急,反正也懒得回去。
商承业停下来等他,正好卡在房门前不远,站在树下质问他:“能不能看住你养的那条疯狗,别让他乱咬人,你好歹也姓商,一点脸面都不要?”
风把这段话送过来,连带着刻薄和嘲讽。商唳鹤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这样的话,一边是“既然姓商就不能给商家丢脸”,又是“你要是再这么软弱就不像你爸的孩子”。
商承业追上去,“听说他和你有孩子了?那你现在带回的是谁,该不会因为这件事,你们闹掰了吧。”
商唳鹤眼神一凝,骤然转身跟商承业对视,面色冰冷:“杀人偿命。”商承业没来得及问他说什么意思,他就走出了几步,背对着他,带着点嘲讽:“你闭嘴吧。”
以前他们也不算和睦,但商唳鹤很少这么直接甩脸色,商承业皱眉,也没心情回去和那一大家子演戏。大伯只会拖后腿,表妹也不听话,要不是孙瑞欢太小,他就把孙瑞欢嫁过去了,她虽然傻,好歹很听他的。至于孙瑞云,祝浩说的也对,有些小辈就是欠教训,孙瑞云跟商唳鹤都是。
春晚演完最后一个无聊小品,这时傍晚十一点多。温和宜熬得有点累了,孙瑞云还不困,她常年熬夜,两三点才睡,这会儿还撑着下巴等着跟他聊天,无非是说些娱乐圈八卦。
温和宜把那些常见的说完,真的很想闭上眼睛,他不知道商唳鹤让她来,究竟是陪自己,还是让自己带孩子。如果小孩都是这样,那他自己的他也不要带了。
孙瑞云听完,眼睛一亮:“小温总,不如我们合做一个营销号吧,你知道这么多,肯定很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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