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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箏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瘴毒发作后总需要非常长的时间休养,此时十分虚弱,比一碰就坏的纸灯还更危险,随便吹个风就准备大病。
放弃唤醒人,帝林给她拉高被沿盖得严实确定不透风,翻身下床穿过结界,在来人敲门前便率先打开房门,稍嫌冷漠的表情看着手尷尬停在半空中的来人。
男人一身轻甲软盔看起来侍从样,他看到帝林后先愣了愣,从顺如流拱手,「在下金衡城主近卫世佐,请问夫人是否在呢?」
「内人这几日舟车劳顿病了,还在歇着。」帝林面不改色的说,「敢问大人有何事?」
「这么不巧?」世佐看帝林的表情也分辨不出真假,「昨日法斗赛遇贼人凶险,城主听闻贵夫人出手解眾城之困,今日特地想邀夫人宫内一叙酬谢。」
「城主好意我替我家娘子谢过了。」帝林点头,不卑不亢,「只是她体虚这几日都得休养,怕是无福了。」
「城主发话了,若夫人有何需求都一定奉上,不如移驾府上养病?金衡里最珍贵的药材都可轻易入手,想必对夫人病情大有助益。」
「?」帝林看着世佐,短暂的沉默让世佐不知为何背冒冷汗。奇怪,什么风大浪大的事情没见过,为什么会对面前这个普通的修仙者这么恐惧?
「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罢,没什么药有效。」帝林答道,「他日定再登门拜访,有劳近卫大人如此传话给城主了。」
送走世佐后帝林关上门回到床旁,少一个人抱的紫箏虽然还是睡着但皱眉似是不太安稳,抱着枕头蜷缩在角落埋在被子里,一头长发压得凌乱无比。
他重新爬上床将紫箏捞进怀里,把一头乱发梳整放到外边,紫箏嚶嚶几声从抱着枕头改成环住他的腰后脸贴着胸口,虚弱地轻咳几声,感觉紫箏快被喉头的痒意扰醒,他赶紧拍背安抚。
拍背顺了好一会气才又陷入熟睡,打着小猫呼嚕声咕嚕嚕的,与他的心跳声相互回响。
他重新拉紧被子将紫箏裹好,还不忘被角都得腋紧,彻底地包裹住。
闭上眼入定,真奇怪,上万年来都是一个人入睡,短短几年却也习惯枕边人的呼吸心跳与体温,爱还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可是他只要听得紫箏的呼嚕声与心跳便感到无比安心,再大的恐惧都比不上失去她的无助与绝望。
一路睡到快午饭了紫箏才突然惊醒,她噌地坐直身体又因气血亏损晕了下,十分慌张,「完了,又睡过头了!」之前明明说好要去逛明池的,她想推醒帝林,怎知半边身子竟还麻痺着,使不出力反要倒在他身上,「你怎么不喊我起?呀!」
帝林顺势地睁开眼接住她,「时间多得是嘛。」他捏捏紫箏睡红的脸颊,「我看你昨日累坏了,今日附近逛个街就好了吧?」他其实万分地不愿意带紫箏在此时出门,染风寒的风险太高。
「我的明湖信水饼?来?」紫箏话未说完立刻一声紧过一声地咳嗽,还以为要将肺也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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