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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云再次醒来是在陈家书寓,卧室里的布置一如往昔,一尘不染,窗台上连衣柜里的衣服都好好地挂在里面,好像陈岁云从没离开过一样。
外面雨已经停了,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陈岁云从床下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摸到桌边喝水。桌上的茶是新泡的,入口微温,虽不解热,但解渴足够了。
陈岁云放下茶杯,发现茶壶压着一张报纸,报纸中间版面,刊登着韩龄春与陈岁云的结婚通知。
房门忽然被打开,陈岁云抬眼,是韩龄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领口的口子解开了两颗,十分放松随意。
韩龄春进门,还没开口,陈岁云就把报纸甩到他脸上。
韩龄春接住报纸看了起来,像欣赏着什么得意之作。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一张合照,”韩龄春道:“改天我们一起去拍一张。”
“还用得着我去?”陈岁云道:“结婚的事韩老板一个人都办了,拍个照您一个人去有什么难的?”
韩龄春笑了笑,“不要这么生气,这样不好么,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了,不用再为难了。”
陈岁云冷笑,“你知道我一贯吃软不吃硬罢。”
韩龄春点点头,反问:“你知道我从来不舍得对你下重手罢。”
陈岁云一顿,目光审视着韩龄春,“你什么意思?”窃取炸
韩龄春把报纸折起来放在桌上,“你说你一直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但对我来说,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你今天的活动范围是陈家书寓,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求婚,明天的范围就是这个房间,后天我会给你带上锁链锁在床上,大后天你的饭里会放迷药。从失去行动力,到最后,你连清醒的自由都没有了。”韩龄春看着陈岁云,“阿凛,我不舍得这么对你,你也心疼心疼我罢。”
陈岁云抓起茶杯扔了过去。
茶杯没有砸到韩龄春,但是碎掉的瓷片划伤了他的眉骨,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
韩龄春伸手碰了碰,抿掉了那一点血迹。他低着头笑,道:“吃软不吃硬都是对别人的,你对我,就没有心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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