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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作者来说, 能够亲眼目睹自己的读者下场怼黑子是一种很爽的体验。不论什么时候,看到有人喜欢自己维护自己都是值得愉悦的事情。
乐景摘下围在脖子里的餐巾(顶着这个吃瓜看起来有点傻),开始津津有味地围观起来这场山雨欲来的撕逼大战。
就见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芍药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知道白芍药不是良家女子, 他说话可就不客气了:“我可没日过婊、子, 怪不得你这么护着那守夜人, 怎么,我刚刚说你们这些婊子倒贴钱去嫖他,被我说中实情所以恼羞成怒了?”
白芍药愣了一下, 倒是没有生气, 只是对那人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放你娘的狗屁!敢这样和老子的女人说话, 老子一枪崩了你!”一个中年男人怒气冲冲自一旁的座位上站起来走了过来, 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一看就非常人。
那人推了推眼镜, 明显有些忌惮他身上的凶煞之气, 却还是硬着头皮放狠话道:“哟, 为这个婊、子的人撑腰的人来了。这位先生,我可奉劝你一句, 这个婊, 子一双玉臂千人枕, 说不定还花你的钱去养守夜人那个小白脸,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白芍药一扭脸,眼中几乎是瞬间染上了莹莹泪光, 她黛眉微蹙,一副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模样扑到男人怀里哭泣道:“先生, 奴家微贱之躯被骂了几句也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两个杀千刀的竟然因我欺辱了先生……先生,就让奴家死了吧,不能让奴家这种婊、子污了先生的清白!”嘴里虽是这么说,可是这位小姐姐的身体稳稳趴在中年男人的怀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那男人果然心疼的不得了,一脸怜惜地用手拭去白芍药眼中的泪花,柔声道:“心肝儿,可不许说这话了,老子赎你回家是要当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是要你寻死的。”
男人虎目含煞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冷笑一声,然后乐景就目睹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骂人大赏。那两个人还顾虑几分读书人的脸面,骂人也骂的比较“文雅”,而这个中年男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其词汇量之丰富,骂人技术之高超都让乐景叹为观止,乐景后世见过的泼妇骂街和这个男人的咒骂声都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两人观其打扮也是读书人,何曾见识过这种比泼妇骂街还要惨烈的撕逼方式,是以都愣住了,即便勉强回了几句,也在男人狂风骤雨般的咒骂声中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几人这份动静自然瞒不过餐厅里的人,很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就满头大汗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等到男人终于因为骂爽了停下了时,才陪着笑对男人点头哈腰道:“薛大帅,这是怎么了?这两个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让人立刻把他们赶出去,您消消火,消消火。”
乐景几乎都想笑出来了。他想如果给那两人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们一定后悔不该逞一时口舌辱骂白芍药,一个妓、女出现在这样富丽堂皇的饭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是陪她的某个恩客吃饭,而会来这种饭店的恩客本身就是非富即贵,“薛大帅”这三个字代表的可太多了。自穿越以来,他就没少从报纸上看到这个名字,即便在后世这位大帅也是有名的爱国军阀,就是人……嗯,脾气不太好。
果然那两个人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下一刻脸色就大变,子辰兄失声问道:“薛大帅?哪个薛大帅?”
薛大帅冷笑一声,“老子倒是不知道,这华夏除了我薛某人,还有哪个姓薛的敢称大帅!”他看也不看一旁腰弯成虾子状的管事,只是挥了挥手,对副官说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处理掉。”
刚才还在叫嚣的这两个人这下都面无人色,两股战战,几欲瘫倒。只见副官一手抓一个人胳膊,宛如拖着两个小鸡仔般轻松拖着那两个人往前走,留下那两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你不能!薛猛你不能杀了我!就算你是大帅你也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副官越往外走,两人哭得越发厉害,叫声也越发凄厉,“薛猛你这毒夫!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几息后,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尿骚味儿,他们中竟有人尿了。
餐厅鸦雀无声,原本还在小声谈笑的客人都静若寒蝉,没有人傻到出声问那两个人求情,就怕不小心惹到了薛猛那尊煞神。
待副官把那两个人拖远,餐厅里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叫声后,薛猛摸了摸圆润的下巴,哈哈大笑道;“怎么?难不成那俩小子还真以为老子要杀了他?老子只不过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毕竟老子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嘛。”他冲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的客人拱了拱手,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只是眉里眼梢还残留着煞气:“惊扰了诸位兄弟倒是我老薛的不是了,这样吧,今天我做东,大家的所有花销一律记我账上,大家吃好喝好!”
于是便有人配合地鼓起掌来,直呼薛大帅豪爽大气,至于刚刚被副官拖走的那两个人,就没有人在意了。
白芍药也娇滴滴的倒在了薛大帅的怀里,一阵肉麻兮兮的彩虹屁不要钱地向扔给薛大帅,直把刚刚还煞气满面的薛猛哄了个眉开眼笑,百炼钢成了绕指柔,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看起来爱得不得了。
果然这年头没两把刷子还真当不成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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