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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 “噼里啪啦” 的原声在通风管道中愈发清晰,仿若无数条被激怒的电蛇在疯狂嘶鸣,跳跃的电火花恰似幽森鬼火肆意乱舞,将众人惊恐万状的面庞映照得阴晴不定。徐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身躯,从布满污垢与血渍的地面上缓缓起身。每一寸肌肉的牵动,都似有钢针在刺扎,带来钻心剧痛;手臂、腿部多处伤口仿若决堤的小口,鲜血汩汩外渗,在管壁上蜿蜒出一道道怵目惊心的 “血河”,仿佛是他们绝境求生之路的血色注脚。他紧攥长刀,刀刃上干涸的血迹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在微光闪烁下,散发出冷冽的肃杀之气,恰似他此刻绝不言弃的决心。徐林目光如隼,穿透那狂舞的电火花,隐约瞧见一道道幽蓝电网纵横交错,仿若一张通往死亡的天罗地网,无情地截断了他们的前路。
此时,徐林心中满是焦虑与自责,他暗暗思忖:我怎么就把大家带到这绝境来了呢?本想着找个安全的地方,可如今这一道道电网,简直就是死神的栅栏,把我们困得死死的。要是因为我的决策失误,害了大家,我就算死了也难辞其咎。但他眼神随即坚毅起来,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带大家出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绝不放弃!
此刻,陈娟将小女孩死死搂在怀中,小女孩把脸深埋进她怀里,娇小的身躯筛糠般颤抖,压抑的抽泣声似有若无,却如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紧绷的心弦。陈娟面色惨白如雪,眼神空洞而绝望,仿若被抽走了灵魂,手中的短枪无力地耷拉着,好似已丧失了反抗的斗志,她双唇颤抖,嗫嚅着:“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怎么过得去……” 那声音透着无力与悲戚,在电流声的喧嚣中,却又如此清晰。
李强咬着牙,拄着消防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那条受伤的腿此刻肿得仿若粗粝的树干,每挪动一分,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簌簌滚落,砸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望向那闪烁着致命蓝光的电网,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转头望向徐林,沉声道:“徐林,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想法子破了这电网。” 那嗓音带着因疼痛而产生的沙哑,却又无比坚定。
徐林微微点头,眼神仿若燃着两簇不屈的火苗:“嗯,我知道,可这使电网带电,强行突破肯定不行,得找个东西把电引开。” 言罢,他急速转动眼珠,目光如炬,在这昏暗逼仄、油污横陈、锈迹斑驳的管道内乱扫,似要从这绝境中硬生生抠出一线生机。
突然,徐林眼眸一亮,瞅见管道壁上有一段脱落的金属管,粗细恰似成人手臂,粗细恰似成人手臂,长度也颇为可观。他箭步跨过去,伸手攥住金属管,猛地一拽,金属管 “嘎吱” 抗议一声,却执拗地纹丝未动。徐林牙关紧咬,腮帮鼓起,双手再次如铁钳般握紧,全身肌肉紧绷,仿若一张拉满的弓,随着一声怒吼,仿若要将全身力气在这一瞬宣泄而出,金属管终于在他的蛮力下,硬生生被拽了下来。
“李强,帮我把这个扔到电网上,看看能不能把电引开。” 徐林扯着嗓子大喊,同时手忙脚乱地扯下衣角布条,飞速缠住金属管一端,以防触电,额前乱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脸颊,却遮不住他眼中的决绝。
李强应了一声,接过金属管,拖着伤腿,如负伤的独狼,艰难地在狭窄管道内挪步,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疼得他眼眶泛红,却愣是没哼一声。挪至电网前,他单手持斧,稳住身形,另一只手瞄准电网一角,仿若掷出决胜的标枪,大吼一声,将金属管用力掷出。金属管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精准地砸向电网,刹那间,“噼里啪啦” 的电流声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狂暴,耀眼的电火花仿若烟花炸裂,向四面八方飞溅,将这末世的绝望与惨烈照得通亮。众人下意识地后缩,抬手护住眼睛,掌心都沁出了冷汗,那灼人的热度仿若末世的怒火,舔舐着他们仅存的勇气。
然而,电网的电流并未如日前般被引开,反而因金属管的触碰,仿若被彻底激怒,变得更加肆虐癫狂。蓝色的电芒仿若恶魔的利齿,欢快地跳跃闪烁,似在张狂地宣告着它们对这片空间的主宰,无情地碾碎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
“不行,这样不行!” 徐林眉头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死结,心中焦急似火,烧得他五内俱焚。他再次环顾四周,目光如电,扫向管道顶部,瞥见一些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绝缘材料,像是往昔用来包裹电线,如今却被岁月遗忘在此的残兵败将。他心中一动,仿若黑暗中闪过一丝曙光,有了主意。
“李强,你掩护我,我上去看看能不能用那些绝缘材料把电网破坏掉。” 徐林言毕,将长刀利落地插在背
后,仿若收起羽翼的雄鹰,准备攀爬险峰。他手脚并用,开始艰难攀爬管道壁,伤口在攀爬中被反复拉扯,疼得他倒吸凉气,冷汗如雨下,却愣是憋着一口气,未吭一声。每向上攀爬一寸,管壁上便留下一个带着鲜血的手印,仿若一朵绽放于绝境的红梅,凄美而壮烈。
在攀爬过程中,徐林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心自己稍有不慎摔落下去,让大家彻底没了指望,又害怕这绝缘材料也无法奏效,大家最终被困死在这里。但他咬着牙给自己打气:徐林啊徐林,现在大家都指望着你,你可不能怂,一定要拼一把!
李强举起消防斧,如忠诚的卫士,稳稳站在下方,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的危险,仿若要用他的坚毅,为徐林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陈娟也强振精神,握紧短枪,和李强背靠背,仿若末世中相互依偎的孤雁,为徐林争取那宝贵的时间。
徐林费尽周折,好不容易爬到管道顶部,伸手狠狠扯下一大
块绝缘材料。他小心翼翼地将绝缘材料裹在手上,仿若捧着救命稻草,探身向下,试图用它去拨开电网的电线。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电网的瞬间,一股强大到仿若能撕裂灵魂的电流,顺着绝缘材料汹涌袭来,尽管有绝缘层的缓冲,那股电流还是让他的手臂瞬间麻木,仿若被千万根针齐刺,差点失手坠落。
徐林赶忙缩回手,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若一只受伤后困兽的喘息。他低头望向下方的李强和陈娟,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自责: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那目光仿若带着千斤重,透着无尽的悲戚与不甘。
就在众人深陷绝境,仿若被命运扼住咽喉之时,通风管道的一侧墙壁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仿若有神秘的力量在悄然叩门。紧接着,“哐当” 一声巨响,仿若末世的丧钟敲响,一块墙壁轰然倒塌,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仿若要将众人最后的希望也一并掩埋。众人惊恐地望向缺口,还没等看清是什么情况,一群身形瘦小、动作敏捷的变异生物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疯狂地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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