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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须全尾地从审讯室内出来,态度自然地加入了正在讨论的人群里,和他们一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剩下的人。
凌晨三点半,所有人都过了一遍。
鹿鸣秋跟在最后一个人身后一起走出来,重新站在首位,讨论的声音渐次降低。
“我很高兴,我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同伴。”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分散站开,目光不断扫着周围的其他人。
“但我也很心痛,有人背叛了自己的理想信念,忘记了我们集合在此的理由,忘记了他自己的初心。”
“因为觉得无法战胜敌人,就选择成为伥鬼,反而坑害自己的同胞。但凡撤离得慢一分钟,我们都会迎来人员削减的惨痛损失。”
她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掠过,最终停到了一个穿着工服的普通人身上。
后者被她看着,表情当即扭曲起来,鼻涕眼泪糊满了他惨白惊恐的脸,但他仍旧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身不由己。
“维克多,我记得你是在去年三月份加入星火的,因为公司的人夺走了你的爱人,把她抓走充当实验的小白鼠。”
“五月份,我们捣毁了实验基地,救出了许多无辜人,其中就包括你的妻子。半个月后,她去世了,大家还进行了一次追悼会。”
“圣愈教会是公司财阀的走狗,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而你,你选择帮助自己的仇人,暗害自己的友人与家人。”
“我要你亲口把理由说出来。”
维克多站在人群中央,像是被审判的罪人,又如同愚人中唯一的清醒者。
他的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只有脑袋可以左右转动,可以做出表情,可以吐出话语。
在所有人愤恨狂怒的注视中,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飞溅,笑到嗓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