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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秦准白在她耳边的那句话苏妙妙是听到了,他说“我爱你”,而苏妙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八年前她对秦准白或许是有些喜欢的,但是八年后呢,她只知道再面对他心里面一片平静什么都不想,或者是如康蕊茜说的,她太爱何启扬而腾不出来位置容纳别人,却又可耻地贪恋着其他人的爱,比如秦准白的。
轻轻推推秦准白,他不满意嘟囔一声转过身子继续睡,苏妙妙把粘在他后背上的草拿掉,也亏得他穿着名牌衣服睡在草地上。再用力推他,秦准白没有睁开眼睛手拉住她让她跌在自己身上,“别动,乖,让我睡会儿。”昨天秦准白在客厅想她的突然改变,在客厅茶几上发现了那册宣传单,才知道苏妙妙的突然改变,连夜赶工作后安排行程一夜未眠。
这些苏妙妙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是看他睡得这么熟,苏妙妙也就不动,趴在他身上轻声哼着童谣,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她度过的快乐几年。
秦准白醒过来已经很晚,苏妙妙压的他手臂麻掉,低头看,苏妙妙倒是会享受拿他当地毯完全躺在他身上。秦准白小心坐起来还是弄醒了她,苏妙妙揉着眼睛问几点,秦准白说十点两个人又坐会才返回临时借住的农家。
刚走到小巷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张叔,看到他们回来就说,“你们出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这里到处都是岔口很容易走错的。”
走进小院,屋内还亮着灯,苏妙妙先走进去问,“要收麦子了?”这家的女主人点点头,“是啊,明天估计就到自家地头了,先把袋子再检查一次。”苏妙妙让秦准白先去睡觉,搬着凳子坐在一边帮忙看袋子,大婶忙不让苏妙妙插手,苏妙妙笑着说,“以前我跟着我奶奶的时候,她就经常在农忙时候帮别人缝补袋子。”
张婶也不再推辞,夸苏妙妙的针线活好,苏妙妙美滋滋说是奶奶教的,秦准白和张叔在客厅的另一边说话,家里面的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就是苏妙妙对这家人的感觉,简单、纯朴。
他们回房间已经很晚,家里面没有空调,张婶就给他们俩搬来风扇和还有两把蒲扇,苏妙妙拿着蒲扇大呼很久没见过这个。秦准白拉着她坐下来休息,“有这么高兴吗?”
苏妙妙给他扇风,“很凉快吧,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吹风扇会头疼,奶奶就每天都是这样用蒲扇给我扇风的,很舒服。”提起过去挺美滋滋地半是炫耀。
“你小时候是跟着奶奶的?”秦准白以为苏妙妙是跟着爸妈长大,看起来她和父母的关系还不错。
苏妙妙点点头,“我从出生就跟着奶奶的,奶奶在镇上计生办工作,后来老了就说习惯那里的生活不愿意去大城市。”苏妙妙对奶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把蒲扇还有那些可口甜食,还有宠溺地叫她馋丫头。
“你是家里面的独生女,你爸妈舍得把你丢给老人照顾?”秦准白问着,看起来杨之蓉应该算是家庭主妇类型的女性,怎么会把年幼的苏妙妙单独给老人照顾。
苏妙妙被他打断回忆有些不耐烦,“我就是跟着我奶奶生活的,和考据党没法讲故事。”苏妙妙刚出生就被送到农村小镇奶奶家寄养,也因为从小没吃母乳的原因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打针都是常有的,苏奶奶心疼孙女就更宠她,给她做各种补品才让苏妙妙的身体情况好转,也因为苏妙妙的缘故,老太太埋怨儿子儿媳好些年,直到年迈都不愿意去城市和他们一起生活。
在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院子里面就响起拖拉机的声音,还有附近几家狗吠声,苏妙妙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看到这户人家在准备去地里面收麦子,苏妙妙有些激动,把秦准白从床上拖起来,“快快,收麦子了。”
秦准白好不容易适应这硬邦邦的床又被苏妙妙吵醒,从床上坐起来有些疲惫地靠着墙壁,看着已经在穿衣服的苏妙妙秦准白好笑地说,“没见过要干活还这么兴奋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捡金子。”苏妙妙把衣服扔给他不断催促,“快点快点,我好多年没有见过收麦子了。”
搭车一起去地里面,秦准白站在一边看着拿着拿那忙碌的苏妙妙,像个村姑一样带着帽子,手里面还拿着镰刀对着秦准白挥舞,“有没有遗世独立行侠仗义的大侠风范。”秦准白闷笑没有泼她冷水,旁边的两个小孩子看苏妙妙的夸张动作提醒她,“姐姐,那是镰刀不是刀。”苏妙妙做帅气收刀动作,“镰刀也是刀,不准歧视它。”
收麦子并没有苏妙妙想象的那么好,机器走过只剩下麦粒,根本就不用拿着镰刀,苏妙妙拿着镰刀一副傻呆相站在空空如也的黄土地上,秦准白好心走过去安慰她,“以后我们买块土地,种上小麦让你用镰刀割着玩。”
张婶也走过来,“这姑娘应该是好多年没来过地里面了,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拿着镰刀割麦子还不得三四天,现在有机器多好,省时省力。”苏妙妙被说的有些尴尬,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是不可能找到过去的感觉的。
晚上这附近的村庄差不多都收割完毕,男人会喝上几杯小酒,女人会聚在一起谈论自家今年的收割,苏妙妙坐在张婶身边听着其他人的聊天,不远处的秦准白被几个地方人围住,说是他今天帮了大忙要感谢他,猛灌酒,秦准白以前酒量不错,但是也没有二锅头当水喝过,本来不怎么地道的方言这下是直接伸不直舌头,半普通话半地方音往外蹦,挺起来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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