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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长索横空飞来,套位卫八爷的左手臂,往回一夺,便将卫八爷轻飘飘提过放在当地,这人长声道:“人谁无过,何必要人性命?”厅中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立在当场,不嗔不怒看着袁承天,不见他生嗔,反而眯着眼看着这英俊不凡的少年,对清心格格仿佛无视,仿佛只有袁承天是个人物,余人不足论。清心格格见这老人对自己无视,气得一顿足,仿佛气恼别人轻视自己。平昔她不是锦衣玉食,便是前呼后拥,何曾被别人冷落过。袁承天不觉来到格格面前,用手握了一下格格的手,示意她稍安毋燥,因为这个老人不知是敌是友,所以千万不可轻举枉动,因为这老人身法轻灵,出手迅捷,于电光石火之间救下卫八爷,连他袁承天也做不到,武功造诣似乎还在师父之上,所以他要格格不要动怒。
格格见袁承天对自已关心倍至,温柔以待,心中说不出的欢欣,如果不是有人,她真要依偎在袁承天怀中,听他说着款款深情的话语,看他瘦削俊逸的脸,这样该有多好!只是现下不能够,时间不对,场合不对,她只有收回那份热情,保持皇家格格的矜持。
卫八爷现在惊魂未定,心中扑扑通通乱跳,好一会才稳住心神,上下打量老人,并不相识,拱拳多谢救命之恩。老人呵呵应了几声,并不抬头看他。卫八爷也知自己不是袁承天的对手,留下无益便与手下灰溜溜走了。
白发老人道:“小子你是昆仑派赵掌门的门人弟子?”袁承天见他识破自己身手,道出师承,很是佩服这老人眼光,说道:“前辈,在下是赵掌门入室弟子袁承天,前辈你是?”白发老人哈哈大笑道:“老朽的名字不值一提,路过此地听到呼喝打斗,便顺便走来,侥幸救下人命!”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自己所做不值一提。袁承天见他不愿多说,也不相强,便携格格走出茶馆。老人看着袁承天喃喃自语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在大街上,格格道:“公子,你觉得这老人怪么?”袁承天道:“乱世之中尽的奇侠怪士!”格格道:“你说现在是乱世?不对我皇帝哥哥治下不是太平盛世,万国来朝,四夷称颂,你怎么说乱世?”袁承天道:“格格你生长紫禁大内,你不知道民间疾苦?盛世只是你们满清的盛世,不是我们汉人的盛世,与我们有关么?”清心格格脸色阴郁起来,说道:“不对,我皇帝每逢洪灾干旱,一有瘟疫便令天下官员开仓赈济灾民,惩治不法官员,对你们汉人百姓已经很好了,你们还要什么?”袁承天苦笑一声道:“我们汉人百姓要得是民族尊严,这土地是我们的,却被你们占有,我们本来主人现在成了流浪可怜人,天下焉有是理?”
格格笑道:“你说这话难道回到黑山恶水那,回到塞外,只怕不能。你怎么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做个无求无欲,清淡无为的人不好么?你以为你们反清复明会成功?只怕不能,因为天下归心,人人思安,谁也不想战争,那样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你不明白?”
袁承天看了一眼天空中残月,不无伤感道:“你体会不到亡国之痛,也许……”他心中隐痛便说不下去。格格用手掩住他的口,道:“我不要你说,我们不提这些事好么?”袁承天神情悲凄,因为他这一路但见黎民百姓面有菜色,不堪其累,天下苦秦久矣!只是未有一位大英雄领导,所以每次反清复明总是失败。他此次前来京都,便是为了营救复明社的帮主丘方绝、还有师兄傅传书、小师妹赵碧儿、上官致远、赵风铃一干人。他们都是忠肝义胆,为了汉人的天下,与清廷为敌,与嘉庆皇帝为仇,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那么他们难免一死;虽然嘉庆皇帝网开一面不杀他们,那只是权宜之计,为了上官可情的情面,否则他未使不会下杀机,因为他们可是要推翻当今朝廷,换做谁也不会答应?他的大度只是一时,不是永久,他不是圣人,也有震怒的时候,对付反叛朝廷的逆贼他岂会隐忍?如果他一味仁慈也就做不了皇帝,因为宫廷争斗也是腥风血雨,丝毫不逊江湖争斗,如果他平平庸庸,一无是处也做不了皇帝的宝座,是他天纵英才,也是天命所归!也许冥冥中大清该有三百年基业,也是天数使然,非人力所为也。
格格见袁承天总是悲天悯人,似乎总是悲伤。她幽幽说道:“你放下仇恨不好么?我皇帝哥哥对你们汉人己经仁至义尽,只要你们不反抗,他不会赶尽杀绝!”袁承天道:“是么?你的皇帝哥哥照你一说可是仁慈的君主!可是我们心中的仇恨怎么也抹煞不了。我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哭。”
格格看他神情凄凉,说道:“你是不是想起了逝去的父母?”袁承天道:“格格我出身寒微,见过太多不公的事情,那些含冤的穷苦人,乞讨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他们一个个身事悲苦,一生穷困!苍天可曾看的见?我……”他竟而哽咽起来,悲不自胜。
格格不禁用手去擦他腮边泪,低声道:“人生本苦,谁人快乐?其实世间的人都奋力挣扎!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我皇帝哥哥何尝不如此,为了天下他殚精竭虑,只要一有天灾,便命户部尚书拨款赈济天下灾民,他难道此你们汉人皇帝还不如?”袁承天任他擦去泪水,不禁用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目中有情,心中有恨——家国情仇。他说道:“格格有一日,我和你皇帝哥哥兵戎相见,你该怎么自处?你莫把我放心上,我们权做不相识好么?”格格再也忍不住,扑到袁承天怀中,嘤嘤哭起来,说道:“我不要你们兵戎相见,你们和睦相处不可以么?非要反清复明,何苦来着?”
袁承天道:“也许……可是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根本无法体会到个中痛苦?你在皇宫大内,锦衣玉食,根本不知人间疾苦?”格格道:“也许你是对的,可是现在不是国泰民安么?”袁承天不再说话,抬头看天边那轮残月,心中感慨万千,竟而难以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方是太平盛世。格格看着他俊逸的脸,似乎依依不舍。两个人不觉到王府之前,两个人依依不舍分手。格格伫立门前远远见袁承天走远,才回到府内。
和硕亲王舒尔哈齐看着女儿神情凄凄,便知有事,问道:“清心,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欺侮人,告诉阿玛,我一定严惩办理!告诉阿玛,谁欺侮你?”
清心格格自然不会将袁承天的事告诉他,便胡乱编派搪塞过去。舒尔哈齐也不深究,负手在后喃喃道:“皇上将反叛朝廷一干逆贼关于天牢,将这重要责职交给我;我怕将来有昆仑派门人前来搭救,如果他们的掌门赵相承前来便十分剌手,因为在西北边陲他声望很高,如果号召武林人士与朝廷作对,可不是′件好事。”清心格格心中一动,因为在茶馆中那白发老人道破袁承天身份,知他是昆仑派门人,难道他也是前来京都搭救这干逆贼——在格格心中与他皇帝哥哥为敌的便是逆贼。可是如果当真他们互相为敌,厮杀起来,真不知自己该帮助谁?一边是至亲的皇帝哥哥,另一边是所爱之人,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抉择是好!一时烦绪上心头,难以分解。
舒尔哈齐看着女儿神情悲苦,似乎不能自己,不知所为何来?又不能问她,因为他知女儿从来外柔内刚,是个不服输的女孩家。他过了一会,说道:“皇帝有意将威远将军多隆阿的儿子海查布说与你,因为这多隆阿镇守西边陲,多有功勋,是为能臣,皇帝甚为嘉许,今日回京述职。皇帝见到他的儿子海查布威武有加,便有意撮合你们百年好事!”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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