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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红衣凌空掠过,众人待看清时,身子已飘飘转转落于台上,只见是个二八少女——却是白莲宗代掌门郑萧萧,只见她目光流转,不意看到台下的袁承天,不由心中一动,如果先前不是袁大哥出手从白一平手中救下自己,那么自己非命丧其手,今日又见仇人,分外眼红,其实在她盟主之位倒是次要,杀这白一平才是她真正目地,因为那时白一平掳她而去,沾了肌肤,坏了女儿清白,因为白莲宗教规第三条:不可和世间男子有肌肤之处,否则便不洁白圣明。她一向循循如是,不敢越教规,所以一直深恨于心,今日天教得撞见这终南剑派白一平,便情愿冒杀身风险也要手刃此獠。其实以郑萧萧之武功未必是白一平的敌手,想那白一平,浸于武功三十年,非同小可,其是他人可以望其项背,是以一连击败僵尸门掌门言正辰和八仙门铁拐李李大风,可见武功底蕴非是平常!
众人见这郑萧萧一弱女子要挑战这终南剑派掌门人白一平,心中都是一惊,心想她岂是这白一平的敌手。袁承天更是为她担心。白莲花见门人郑萧萧上台挑战白一平,心心也是暗暗叫苦,在想如其危殆自己便登台助她,决不让这白一平得手。
白一平见是郑萧萧,听她自报师门才得是白莲宗的门人,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大手一挥,你下去让你教主上台,贫道不与女娃交手。”言下之意没得辱没了身份。郑萧萧心中更气,心想教你瞧我不起,今日偏要斗一斗,我便不信你有三头六臂。白一平见她执意下场,也不再说话,便让她出招。
郑萧萧掌中莲花叮零零响个不停,转个不止,向白一平掷去,原来这莲花是钢铁所造,另有铁链牵引,可以掌握在手,随时击打敌人,随心所欲。白一平长剑格开,不意铁莲花非但未被格外反而就势下沉,击向白一平的小腹。这下可是出乎众人意料,本来以为这女孩年纪轻轻,也只平平,武功料想也高不到那去,谁成想她竟出其不意,实在出众人意外。白一平也是心头一紧,收起了小觑之心,格外应对,不敢疏忽大意,小心应付。袁承天也是一惊,心想郑姑娘武功不弱,先前好像不是这样,否则也不会被白一平所掳走。台上的郑萧萧虽应对白一平,可是心中却心心念念于这台下的袁承天袁大哥,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无法忘却的,更何况这袁大哥是个义气千秋,肝胆昆仑的少年英侠,为人严己待人,对别人关心胜于关心自己,更何况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才过子建、武功英雄胜于岳武穆,在当世之时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雄,也许在别人眼中他也只是不识时务,偏要一心向明月,是个倔强执着一念的人,为世所不容,可是他却是磊落奇男子,也许注定他孤独百年,一生孤寂到老,可是他却是一颗天空中耀眼的星,虽不是那紫微星座,可是却是孤高傲岸的天煞孤星,在那无穷的苍穹中发出一世的耀眼光华,让后世之人,人人侧目,人人惊叹他这一生悲苦,但是心不累,有希望,有前程和梦想,努力前行,在这世上发出不熄的光芒!有泪也埋在心中,只不发作,只因这世上太多苦难已将人困在牢笼,不得自由,也许我们只有负重前行,再无别的选择!一生辛苦一生梦,得不到的总是空。回首看万丈红尘,皆是蝼蚁众生梦,悲凉人世间,逃不脱生死的魔咒,也许只有回归本来,才是人间大梦醒!看不透荣华富贵皆是空,看不透到头来终归虎兕大梦归,所谓:赤挑挑来去无牵挂,但愿青山埋我身,不愿功名缠此生!
堪堪五十招已过,郑萧萧竟不落下锋。白一平竟而拾掇不下这个女孩子,脸上挂不住,额头竟尔流下汗,心想:今日若然不能取胜,那才叫丢脸,手下剑招由缓而开,凌厉展开杀招,意在取胜于她,这样一来,这武林盟主之位便稳操胜券,那时看天下谁人敢违盟主的号令,想到此处不由得意地笑。
台下袁承天见状,脸上现出忧虑的神情。清心格格见状,问他是否认识这郑姑娘。袁承天点点头,又去看台上的郑萧萧。郑萧萧匆忙中见台下的袁大哥关心地看自己,目光之中满是期许!她想:我决不可以败,有袁大哥在,我还畏惧什么?
白一平出招已显急不可耐,眼见不过五招便可伤她于剑下。忽地一人跃过众人头顶,直上擂台,只见他神情透着傲然,仿佛没把天下放在眼中。白一平怒道:“小子,你坏了规矩。”一剑挑开郑萧萧的铁莲花,左手挥掌向他拍去,势夹风雷,决不容情。袁承天见是大师兄傅传书,心想:他是师父的儿子,假若得了这盟主之位也是不亏,——只是其人心术似乎不正,只怕江湖要乱,自己要不要出手制止?他一时踌躇不决,出手伤了师门之谊,于师父和白莲花面上都是不好看;如果任其为之,江湖岂不多难,真是难已抉择!
傅传书之所以此时上台,因为他见再不登台,只怕这白一平胜券在握,那么盟主之位便落入其手,从此昆仑派岂不要听命于他,那是岂有此理的事!堂堂昆仑派岂能听命于他人,今日不能让这终南剑派得逞!其实台下有这想法的岂是他人,还有那丐帮帮主秦于卫,只是傅传书先他步步登台,否则这秦于卫当仁不让!台下更有一道长但捻须微笑,正是那上清宫的执事道长谢灵运。袁承天心中一动,知他是位修道士,身藏不露,和光同尘,似乎看透世事,不为名利所动。
傅传书一经出手,便施展昆仑派的参天掌,掌力非凡,因为赵相承在大光明观的牢笼中已将自己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内气神功传于这傅传书——期待他可以将来接承衣钵,执掌昆仑派,所以毫不保留,一并传于他。今日登台,顾盼自雄,意气风发,要夺其盟主之位,统率天下武林人士,那是世人,人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他对白一平施展这参天掌,处处透着杀人的蛮横,与这掌法宗旨相违,——原来这掌法本意是参天拜道,诚心思过,谦谦如上天好生之德,化解天下冤仇,可是这傅传书心底狠毒,不为己甚,处处透着杀人寒气。是以白一平并未胜三场,只是傅传书代替这郑萧萧姑娘。白一平本来可以胜了郑萧萧,做上盟主之位,偏偏这傅传书横生枝节,他心下大怒,想道你们二人同气连枝,妄想阻止我得到盟主之位,可惜如果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洛阳。他想到此处,便生杀人之念头。挥掌与傅传书对了掌,又回剑直刺郑萧萧。偏偏郑萧萧收不住脚,直撞上去。白一平手中剑刺穿她的小腹,鲜血四溅。白一平挥掌将她打落擂台。他将心中怒火迁想于这郑萧萧。
傅传书见郑萧萧受剑伤被打落擂台,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在意的是盟主之位,别的他从不挂念于心。台下袁承天惊呼出手,跃身上前接住郑萧萧,只见她气息微弱,命若游丝,因为剑刺穿心脏,已是无救了。袁承天见状心如刀绞,只恨自己犹疑之间,便让萧萧姑娘命丧人手,你说这不是他的错么?这时白莲花走来。袁承天见状放在地上。郑萧萧看着师父,用尽全力说道:“宗主,弟子无能,辱没师门!”白莲花目中含泪道:“傻孩子,我几曾怪过你!你不会死的,师父带你去找隐在此处的人称药王的孙思尘,或可不死!”袁承天心中一动:不错,这药王孙思尘可是个医病高手,可以使死人回春!只是这萧萧姑娘伤势过重,似乎……他不敢想下去。
白莲花顾不上傅传书,交代袁承天望他不念旧恶,协助师兄傅传书夺其盟主之位,光大昆仑派。袁承天虽心中恨师兄不仁不义,可是念及师父当年活命之恩,又况且他是师父的儿子,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助拳于他。他答应白莲花不会让师兄有危,尽可以放心带萧萧姑娘去我到药王孙思尘!
白一平心中恼恨这昆仑派弟子傅传书,坏他好事,否则的话盟主之位已唾手可得,只是他未免想得天真了些,天下英雄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他坐了武林盟主?便是丐帮帮主秦于卫也不答应,更何况还有其它门派。
范衡阳稳坐在台下中央的椅上,不喜不嗔看着台上喝杀争斗,心想尽好结来,自己也放下这累人的事情,倒是李百药李兄脱个干净,不与参会,在林下怡养天年,胜似这些江湖上争斗杀伐。
傅传书深得赵相承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昆仑派的绝顶内功,出招每每得心应手,招式融汇贯通,便见威力非常。白一平便感到应付吃力,连连后退,可是他心有不甘,心想你一个年轻后辈,能有多大本领,还不是仗着血气方刚,时间长了看你还张狂?
白碧城见了却摇头,轻声对儿子白凤城说:“城儿,你看他们谁胜谁输?”白凤城道:“虽然傅传书以逸待劳,可是这白一平身为终南剑派掌门,久历风霜,岂是他所能比拟的?”白碧城认为大谬不然,虽然这白一平久经阵仗,可是他武功内力皆不如傅传书,因为他看出这傅传书内功心法似乎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上”的无上神功,这内功如若练到化境,几乎可以一指穿石的惊人地步,遑论与人交手,更是不在话下。他刚要说话,忽然白一平大叫一声,被傅传书的指力扫中眉间穴,血流不止,血遮住视线。傅传书见状更不相让,反腿一脚将这白一平踢下擂台,重重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似乎大限将至,眼见不活了。范衡阳慌忙命人抬下去救治。
傅传书大声道:“谁上来一与在下挑战?”人丛中一人长身而起,说道:“我来。”众人眼前一花,一人已跃上高台,不是别人,却是岳停风。袁承天和清心格格一惊,这厮还没死?也真是命大!岳停风趋身而近,桀桀笑道:“傅传书你还是与天下英雄争一日之长短,还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么?”傅传书白了他一眼,不卑不亢道:“是又怎么样?难不成阁下也要分一杯羹不成?”岳停风阴侧侧道:“岂止分一杯羹,还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阁下叛逆师门,出卖同门的事迹!”傅传书脸色变,怒吼道:“你说什么?你这无耻奸贼!”
岳停风道:“我是无耻奸贼?真是好笑的紧?我至少没有出卖同门,引狼入室,焚毁昆仑?阁下呢?勾连朝廷官兵攻上昆仑,焚毁殿宇,将昆仑一派悉数押往京都,如果不是阁下师弟和一干武林大豪,只怕赵掌门真的要被自己的儿子给害死呢!恐怕他至死还蒙在鼓里,不知谁是昆仑逆徒!”他又说道:“想那赵掌门一生英雄,谁想竟教出如此的门徒!”言下之意是婉惜这赵相承师门不幸,出此忤逆逆徒,不言而喻,更加是语带讽刺。这傅传书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心中恼恨之极,心想:今日必杀此獠,否则被师父——不——现在是爹爹,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勾连朝廷,联合伊犁将军苏宁杰从秘道攻入昆仑派,将他们一干人众掳去京都,险险一个偌大的昆仑派亡于人手,可说他是千古罪人,罪大莫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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