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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妃闻言笑了:“这眼皮子,哈哈。倒也好,比那个萧夫人安生。”
“不过……”薛嬷嬷欲言又止。
“嗯?”穆王妃一扬眉,“嬷嬷跟我说话还得吞吞吐吐么?”
“不过,眼下虽这样,日子长了,难免不起变化。听说……”她俯到穆王妃耳边,将穆王寝殿的狼狈样子说了一遍。
穆王妃显然有些吃惊:“看她斯斯文文的样子,怎么会……”
薛嬷嬷垂下眼睛:“人不可貌相。越是这样表面温顺的,放肆起来才更得男人欢心,娘娘不可不防。”
“嬷嬷说得有道理,殿下随手就赐了白狐裘,只怕是上心了。”
这话要是让崔海棠听到,必定要大喊一声:你们搞错人啦!
凝晖阁里,海棠已经开始了未雨绸缪,给奴才们定规矩。尤其是日常用度,必须得节俭过日。
其实她本来也不是铺张浪费之人,但是怕屋里的人误以为自己真的得宠了,可以浪吃浪用了,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所以,规矩要先下。这样以后过苦日子,也不觉其苦了。
萧诗诗又恨上了,对门这是做什么戏,装贤良淑德么?这里是王府,又不是后宫。
不好,这小户女一定是盯上了侧妃之位!
穆王府没有侧妃。但穆王府早晚会有侧妃。这几个夫人,都赤红着眼睛,想当侧妃都快想出毛病了。
就在穆王府的女人们观望着六盏灯笼下一次会去凝晖阁的东殿还是西殿之时,行云殿的灯笼突然消失了,接连好几日没有出现。
崔海棠舒了口气。
她并不介意灯笼去哪里,但灯笼突然消失,避免了她立刻被弃的尴尬,心上总是更愉悦了些。
萧诗诗等了几日,不免心慌,这日请安的时候,拐弯抹角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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