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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一声,狗崽从旁边林子里窜出来,也不知道在林子里有多野,身上都挂着枯碎叶。
陆谷没多管它,只要没跑远就行,之前在山上撒野惯了,回来太拘着也不好。
山上可以说是没有路的,树木石头挡道,走起来崎岖坎坷,寻常人上山都是背竹筐走路,拉板车是件很费力的事。
这两天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俩拿着长斧柴刀又是砍又是劈的,没工夫拉车,他们三个妇人双儿就没用板车,沈雁年纪又小,背一捆柴倒是能行,他们家是村里离山最近的,前山又不算远,一趟趟跑下来柴房慢慢就满了。
当然陆谷他们挑的背的多是树枝细干,剩下的一根根主干堆在一起,砍得多是比碗口粗一些的树,太粗太沉的树木不好砍伐,即便这样,在山上拿锯子锯木头到底麻烦,到时候砍够了拿麻绳一捆,太重就少捆上几根,在村里找几个汉子一同抬回去。
村里家家都要备柴,今日帮沈家抬了,明天沈玄青沈尧青也要帮着别人家去抬木头,是互相的人情。
陆谷一进院门,纪秋月放下手里的针线说道:“谷子渴不渴,这蜂蜜水温的,刚能下口。”
“你去放,我给你拿。”她也不等陆谷回答就匆匆进了厨房。
“好。”陆谷慢她一步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就到柴房把两捆柴火解开,和别的堆放齐整了。
纪秋月拿了碗往柴房门口来了,朝里面一看说道:“不少了,明儿再有一天半天你们就能歇了。”
柴火越多过冬越暖,不用冒着冬天的严寒到山上砍柴,陆谷看着这么多柴火心里觉得很踏实,点头附和道:“嗯,快了。”
他拿了麻绳和长树枝出来,接过纪秋月手里的碗喝了几口,甜津津的蜂蜜水让笑意也变得更甜。
见纪秋月头上戴着一根凤尾镶银珠的发簪,银簪是新的,是以很亮,他眉眼微弯,心想阿嫂戴着真好看,随即又想起自己的那根银簪。
这两天山上山下一趟趟跑,他舍不得戴,怕万一掉了,还是放在房里安心。
再说女人还好,头上有些簪子钗子是惯常的,但他们乡下的双儿总是布巾缠起头发,和汉子差不多,哪有人戴这么银亮的簪子,想想要是有人看他,他就有点退缩。
纪秋月不知他所想,笑着说道:“天冷,我看梨子还有不少,到傍晚抓把枸杞子,再放些红枣,拿黄糖煮了,又热乎又清甜润燥,从前只听别人吃,今天咱们也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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