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轻拍媳妇手背,
“别多想,春生和颜莉莉都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只能这样宽慰祈祷,起风的年代,自身都难保,人人自危啊。
同一时间,县里面,刘春生回到县委大院生活区的家,进了屋,来到客厅,把手里的一个皮包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上面水杯的水都溢出来了,坐在一边生闷气,
颜莉莉从里屋出来,见自己男人这模样,过来道:
“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气?”
刘春生愤懑道:
“那个王龙山简直就是胡来,前些年全国闹饥荒,饿死多少人,现在这一两年才算缓过来些,这又胡搞,说什么要学‘大寨’精神,搞梯田,咱县的土地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在平原地带,土地肥沃,灌溉渠道充沛,搞什么梯田嘛?
人家北边搞大寨,那是土地贫瘠,沟沟坎坎,没有良田,缺少灌溉水源,把沟地给它垒起来,防止土地流失,有效储存水源,实现粮食增产,但咱这儿搞梯田,不就把良田给毁了,这是倒行逆施,过去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嘛?”
颜莉莉道:
“那王书记本身也是农民出身,还是咱本县的,他难道不了解我们这儿的地理气候,农田生产基本情况?”
“怎么会不了解,人本来是从下面基层上来的,当个睁眼瞎罢了。”
“那为什么还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