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面容清秀,也有五六分姿色,她目光戚戚地望着宋枭,横生出几分凄美。
奈何宋枭像眼瞎了一样:“继续,旁人都跪得,你跪不得,看来是宋府的日子太好了,养出了一群骨头软的。”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我宋府教导无方,堂堂主母连这点气骨都没有。”
傅氏脸上白了又白,宋枭这是明里暗里把她嘲讽叶倾舒的话,都还给她了。
“从今往后,你这主母也不必当了,之后便去庄子上安度吧。”
“什么?”傅氏呆住,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她不过是罚叶倾舒跪了而已,何至于要夺去她主母的头衔,还要她去庄子上。
去庄子上,不就跟前正牌大娘子方氏一样了么,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傅氏凄然泪下地质问:“四郎,你当真如此狠心?”
宋枭没有任何反应。
傅氏抖着手扶着自己的胸口,似是十分悲伤:“那你为何当初又要对我好!”
“为何不让我死在那个破偏院里,偏要当着全府上下特意指了我为主母。”
她哭得凄然:“我以为…”
下人们无一不愕然,主母竟然对郎君是那种心思么?
宋枭终于有反应了,他很轻地皱眉。
主母位置缺了人,他不过是从宋崖的妾室里随手挑了个胆子小的。
雪信双目填上了阴沉,这个傅氏还真敢肖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威胁了,倒是那个叶倾舒,到底是使了什么妖媚手段迷住了郎君。
不仅让郎君留了她一命,还住进了任何人都进不得的栖月馆。
宋枭对着傅氏,声音不含一点儿情绪:“你误会了,你只是我爹的妾室。”
傅氏大喊:“若是我不是你爹的妾室呢!”
她往前跪了几步,但到底没敢踏进栖月馆,双目满是期待地看着宋枭。
宋枭给她判了“死刑”:“那也不可能。”
傅氏刹那间像是失了魂魄的木偶,跪在地上不动了。
作为主母,居然对郎君生出那样不光彩的心思,这下,傅氏是必须得送去庄子上了。
侍卫从宋枭住的院子里拿来了伤药,宋枭拿了伤药又进了屋。
雪信不能进去,站在栖月馆外干着急地伸长脖子张望。
嘴里还有未散尽的苦味,叶倾舒正伸着手,准备偷吃蜜饯,看到宋枭进来,她莫名有点儿心虚。
宋枭叫人撤走了盛着蜜饯的小碗,抓住叶倾舒的手腕摁在床上,回头对着烟箓几人。
“滚去外面。”
烟箓几人撑着跪麻的膝盖,爬到了外面。
看到烟箓几人出来,雪信瞪大眼睛,而后便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痛吟。
雪信瞬间死死地盯着房门。
屋里,宋枭的手指摁在叶倾舒破了的嘴唇上,他的指腹上沾着微凉的药膏。
叶倾舒吃痛地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宋枭摸着她的脸:“叫出来。”
什么?叶倾舒睁大水润润的眼眸,有几分疑惑。
宋枭用力摁了摁她破了的嘴唇上。
“啊!”叶倾舒到底是没忍住,真的叫出了声。
宋枭的手指趁势而入,压在了她的舌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