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舒:“那我多哭些出来,官人可否能早些痊愈?”
宋枭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满满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我的伤势,若是在威胁我的伤势,只怕它听不懂。”
叶倾舒看他这副病殃殃的样子,也不怕他了,有样学样地捂上他的嘴。
宋枭疑惑地扬了扬眉。
叶倾舒:“官人少说些话吧,留着力气养伤。”
宋枭眉眼弯了弯:“满满,坐近些。”
叶倾舒起身,用一只手吃力地移了移圆墩子。
宋枭无奈地拍了拍床边:“坐这。”
叶倾舒坐了过去,宋枭的手很刻意地压上了她的裙摆,仿佛这样他才能安心。
身边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和气息,不知不觉,宋枭睡过去了。
叶倾舒看到床头的小架子上放着一些书籍,还有一些有趣的解闷小玩意儿。
她瞧了宋枭一眼,上一回好像还没有来着,他平时睡前爱玩这些东西么?
左右无事,叶倾舒拿了过来给自己解闷,不过她也谨遵大夫的话,每过一会儿,便探一次宋枭有无发热。
睡醒之后,还能看到人,宋枭别提多高兴了。
藏春回来了,叶倾舒借口出去喝口茶。
藏春小声地回禀:“小娘子,那边说,需要些时日,而且他们也无法保证能查得出来。”
叶倾舒蹙眉:“不是吹嘘无所不知么。”
连宫廷秘辛都能查,怎么这事儿查不出呢,是不敢查,还是不能查?
夜深了,叶倾舒还在宋枭房中。
宋枭担心她:“回去吧,这儿都是人,不用你守着。”
叶倾舒摇头:“我想守着官人。”
宋枭:“你若病倒了,大夫可就忙不过来了。”
叶倾舒:“官人不必唬我,满京都又不是只有一位大夫。”
宋枭放轻了声音:“满满,听话好不好。”
叶倾舒嘴角往下抿了抿,眼眸软软地看他:“官人就那么想赶我走?”
宋枭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可是守夜是很辛苦的事儿,他更舍不得。
叶倾舒退一步:“外间不是有软榻么,我上那儿歪着总好了吧。”
宋枭:“不好。”
寻常守夜的下人都在外间。
宋枭终究是败给了叶倾舒:“忍夏,去搬张干净的软榻进来。”
软榻的前边还摆了屏风。
深夜,忍夏听到动静,小心地进来,发现郎君不在床上,而叶小娘子睡的软榻前似乎有道人影。
而那人影还俯下身去,似乎在亲叶小娘子。
忍夏识趣地没有发出声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烛上放了银针,银针掉到了盆里,叶倾舒便起来替宋枭试了试额温。
第二日一早,叶倾舒起身,为了不惊醒宋枭,她自己打理着自己的衣裙。
宋枭:“满满?”
叶倾舒:“嗯?”
宋枭总是这么叫她,她已经逐渐习惯了。
她的衣裙还乱着,青丝也散着,不好见人,只从屏风后探出一颗脑袋。
“官人怎么这么早便醒了?”